秦风眼皮一跳。

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流过。

不会吧,难道他还想再去咬一口?

“老张?”

张先生慢慢地抬眼看他,有一种迟钝表露无疑。

秦风试探地问:“你的手现在还疼吗?”

他始终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对着自己的手啃下去还不知情?又不是没有疼痛知觉的人。

他忽然想起一则恐怖故事:

一个没有痛觉的人,在夜晚饿了,只点着床头的台灯,吃着一包凤爪,他吃完好几根爪,发现袋子里的一点不少,想打开大灯瞧清楚,却发现自己几根手指都没有了。

当然,这则故事没有逻辑,主要为了吓人。

但因为张先生的事在前,秦风难免想起这则小故事。

张先生在咬到自己的手,不光没有感到痛,难道也不觉得自己的肉跟猪蹄上的肉有很大区别吗?

秦风看着他。

发现他眼底有些浑浊。他不说话,用那双眼睛直直看着秦风,让人有些不适。

秦风突然想到,他在烧烤摊喊张先生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自己那块肉吞下去了。

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滚。

张先生不回答,他也不在意了,他怕他一张嘴,会吐出血腥的气味。

视线挪开,一直看着窗外,过了七站,秦风才看到小区的影子。

下了车,他把公文包还给张先生,然后脚步放快,拉远与他的距离。

在c栋楼门前的花坛,他看到了新来的租客,一个总是在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好像也姓张。说起来,这新来的三个人一直穿着那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