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去。大家都走了,衣柜里的秦哥就是孤孤单单的了。他蓦地想到家乡的外婆,他和哥哥都离开了,亲人不在身边,她也是孤单的。

“啊,不去?能给哥哥说一下不去的理由吗?”白丰年回头问。

蹲在水盆前的宋明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择菜。择好的蔬菜丢进水盆里,不要的残根叶片就要丢……咦,厨房垃圾桶里的黑色垃圾袋打结了,明明很瘪,没有装满的样子。宋明伸出手就要将它打开。

白瑞雪迅速跑过去,抢走垃圾袋。

一时,两个大人都愣住了。

“我、我去丢垃圾。”白瑞雪闷闷地说。袋子里都是从秦风身上挑出来的血衣碎片,这也是不能见人的。

白丰年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嘀咕道:“他还没告诉我不想去的理由呢。”

宋明问:“如果他真不想去?”

白丰年无奈回答:“那我们只能取消计划了,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宋明得到结果,埋下头继续洗菜。

天暗下来了。

陈文彬手术后还没有醒。

咬伤陈文彬的男人姓杨,年纪不大,刚毕业两年。就叫他小杨吧。

在派出所,警察询问他,他只一味地说不知道不清楚。

后来……

他说他很饿。

他说他吃不饱。

他说他觉得陈文彬身上有一股香味。

一人悄悄道:“不会是异食癖吧?”

另一人敲着桌面问:“那为什么趴在人家门口,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