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丰年握住他冰冷的脚,搓了搓他的脚心,说:“我以为你出轨了,还准备杀了你。我不想让你离开。”

稍顿,继续说:“当然,我现在知道那是假的你。你没有想离开我。”

听到白丰年的话,秦风摸了摸心房。

如果他还活着,心脏还会跳动,也许他会漏出一点心虚。因为他对白丰年的爱已经转化成亲人的爱,一方面,白丰年过于强健的身体引不起他的兴趣,但又不想提起,不希望白丰年因此再去改变自己。

经不起波折了。白丰年如今很好,再回到从前,那是野蛮的退步。

他的目光平静,语气认真:“不会出轨,不会喜欢上别人,更加不会离开。我的生活只有你。”

白丰年眨着眼,他的眼珠很黑,也许是台灯的原因,黑眼珠中闪着锋芒的光。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说:

“我的生活也只有你。”

“你弟弟?你外婆?”

白丰年轻轻笑了出来:“他们的世界不仅仅只有我,就算我不在了,他们的悲伤也很有限。可能过了几年,就能把我忘了。”

秦风的脚心始终是凉的,白丰年继续揉搓,企图把自己的温暖渡给他。

他继续说:“我动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假如你要从我身边逃走,我便将你制成标本或者泡在福尔马林中……这样,你还是在我身边。”

他一字一字地述说,仿佛在开一场批/斗大会,批/斗的对象正是自己,然后引颈受戮,等着秦风的批判。

秦风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他的睫毛,嘿,精准地抓住了。

然后他说:“那真是辛苦你了。想一想,制成标本是那么繁琐的程序,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他们很默契地避开那个假秦风。白丰年也犹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