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镇?”秦风没有去过白丰年的故乡,也很少听他提起。
“安溪镇。”
“安息……镇?”
他看着白瑞雪,白瑞雪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秦风拿了一颗葡萄吃,皮认真地剥,籽也认真地吐。味同嚼蜡,没有一点葡萄的清香,吃完后,他伸手指了指,“你的游戏角色被人打死了。”
白瑞雪点了点屏幕,退出界面,然后对他说:“你的屁股陷进沙发里了。”
“……”秦风晃了晃有些半透明的身体,这具灵魂化身有诸多不便的地方,饿了得让人烧香,情绪激动便偶尔透明化。
白瑞雪放下手机,“如果你的尸体没有烧成骨灰,我可以将它缝起来的。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件很温暖的衣服穿,也不会把屁股陷进沙发里。可惜了。”
秦风沉默良久,“那你还真厉害。”
只要与男孩相处了,轻易就能发现他古怪的思维。
秦风不知白丰年当初说白瑞雪不寻常,是否有这样一层原因。
白瑞雪又吃了几颗葡萄,走到阳台。
“你到底拿它做什么?”
当白瑞雪把阳台的水桶提出来时,秦风吓到掉色地问。
他惧怕害死他的清洁工。
由此延伸,他也开始害怕一切绿油油的东西。比如沙发是豆绿色的,现在被白丰年盖上一层咖啡色的沙发罩;再比如那只装了尸块的塑料绿水桶,曾想把它丢了,白瑞雪不答应。
水桶经历风吹雨打,积累一层污垢。
白瑞雪准备仔细洗一洗,说:“可以用它装行李,怎么也装不满。棒!”
秦风:“……”
到报名那天,九点出发。白丰年早早上班了。
白瑞雪提着一只水桶,站在电梯前。他半转身,疑惑地看着秦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