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孟忍:“你也是?”

孟忍答:“我不是。”

“为什么?”

“最先犯错的是他,惩罚在他身上。”

白丰年立刻看向白瑞雪,眼珠里有一点血丝,像是熬了一夜的模样。“小雪,你犯了什么错?”

白瑞雪低下头,在玩爪趾,分开合拢,分开再合拢。

他不愿意对白丰年说,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他也不知道是谁在惩罚他。惩罚这一说法是孟忍提出来的。

白丰年没辙,总是能白瑞雪没办法,他在客厅里转了转,最后烦躁地拿出手机。

他刻意忽略掉白瑞雪变身为人的前提,不能细想,一想就痛。什么被吃掉,听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话。

他打电话给孟忍的家长,他们在白天交换过联系方式。

孟小姐说立马过来。她的声音没有一点睡意,也是为弟弟的出走苦恼着。

挂断电话后,白丰年给她发地址,接着又给白瑞雪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鸡们只看他打了第一通电话就没关注了。

班主任的声音很冷,但很有礼貌:“请问白瑞雪家长,白瑞雪是因为什么原因请假?”

他瞄了眼两只小鸡崽,它们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过了一会儿,交流有了结果,一只小鸡从桌上跳下去,白丰年一惊,脑袋一片空白,手已经伸了过去,然后小鸡崽跳到下方公鸡背上,顺着公鸡光滑油亮的脊背滑落下去。

白丰年:“……”

这只小鸡崽头上有花,不是他家的崽。他歇下一口气,两根指头拎着桌边试图大鹏展翅的自家小鸡崽。

他在这里悲伤春秋,他们在那里玩起滑滑梯,岂有此理!简直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