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厉害!这身肉有两百斤吧?竟然把床坐烂了!笑死人了!”

白瑞雪伸头往下看,看到郑富白净的胳膊肉气得在颤抖。

郑富咬牙站起来,猛地向欧阳朔冲过去。

两人打起来了,不时撞到床柱,撞得摇摇晃晃。白瑞雪藏起手机看向孟忍,却见他好整以暇,一边吃着雪花酥一边看戏,嘴里不时加把火:

“大家都是同学,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美好的同学情谊。啊,欧阳同学用篮球砸到郑同学的胸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打人?幸好郑同学的胸肌富有弹性,竟然把篮球反弹到欧阳同学脸上。真是不幸,欧阳同学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出鼻血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郑同学,你害人家流鼻血了。”

欧阳朔和郑富一齐指着他,“你给我闭嘴!!!”

吵闹声吸引了生活老师,他采用连坐方式,罚501寝室在内的全体学生出去拔草。

正午的阳光十分恶毒,只待了十分钟,背都湿了。

大家怨气道:“澡都白洗了。”“我们又没有打架,凭什么一起罚?!”“这里的杂草那么多,什么时候拔完,是不是不用上课了?”“生活老师说拔到上课。”

一个寝室有十二人,有五人不在寝,逃脱了这次无妄之灾。

七个男生在一间半废弃的屋外清除杂草。这栋屋有年头了,是平屋,很宽。学校今年准备采用它作为高三老师的办公室。

“都怪郑富!”“对啊,自从他说自己见鬼后,总是阴阴沉沉的。”

欧阳朔的两位跟班小声嘀咕,他们离郑富不远,专门说给他听的。

郑富抿着嘴,弯着腰拔草,一言不发。其实他对于在太阳底下晒是很情愿的,自从那天晚上见到了无数漆黑的鬼手,他就做了一个噩梦,梦醒后的几天总感觉身体很凉,那种凉意从掌心和脚心渗透进去,凉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