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白叔叔!”男孩举着油条出现了,目露期盼,“我吃不下了,请你吃。”

白丰年懵了一下,表情微微扭曲,你还真把我当猪了?我现在好撑,知道吗?

白瑞雪失落道:“叔叔,你已经饱了吗?”

白丰年莫名不想看到他失落的模样,拿过油条,咬牙说:“我还没有吃饱,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瑞雪。”男孩轻声回答。

大雾没有任何变化。

传闻中的怪物始终见不到。

徐翠翠站在三楼到四楼的楼梯转角,这里有一扇窗户,大雾的高度有限,它大概只蔓延到二楼,徐翠翠拉开窗户,身后立马传来一声“啊”。

徐翠翠没有回头,郑富有些不安地捂着嘴。

她把头伸出了窗外。

理智告诉她应该谨慎,稳扎稳打,不该作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况且这有危险。但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家开始懈怠,他们发起了一些娱乐活动。同事邀请徐翠翠打牌,她拒绝了,心中有朦胧的不安和警戒,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而不是跟这群没有危机意识的人混在一起。

于是,她开了窗户,并把头伸出去。

外面空气出乎意料地很干净。这间制衣厂在工业区,有一条主路正在维修,一辆又一辆的大货车转道到外面的路,它们偶尔落下一些泥土或砂砾,在这条路上溅起无数的灰尘。

主路维修已经有一个多星期,这片地方的空气持续性灰蒙蒙。

徐翠翠深吸一口气,好清新的空气,仿佛雨过天晴,仿佛山间清晨落在叶片上的晨露。真难得,也奇怪。

她望着楼下的白雾,它们浓郁得像绵延不绝没有尽头的棉花,让人幻想跳下去也不会受到伤害。它们看着很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