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一位黑色大波浪的成熟女人,几日不能好好清洗自身,她的头发已多了一道油光。冯赠冰冷的目光正审视着姜饼。

她感到姜饼变了。

她也知道,受伤昏迷不醒的男人跟姜饼并不相识。

而姜饼也不是一个好心人,没有利益相关时,她的善意少得可伶。

有人解开男人的衣服,发现他麦色胸膛上有一大块淤青,青到发紫,边缘紫到发黑。他正在缓慢呼吸,胸膛小幅度地起伏,随着一起一伏,他的眉头皱得越紧,脸上遍布痛苦的神色。他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胸膛有一块地方凹陷了。

“好像是断了肋骨,不知断了几根。这里也没有医生,如果肋骨穿刺肺部怎么办?”

徐翠翠蹲在男人身边,她端详着他胸膛受伤的痕迹,“好像是尾巴的形状,一端粗一端细。”

张月皱眉道:“是不是不能移动他呀?免得伤更严重了。”

“这是当然的。最好不要移动他。”

大家神情悲哀,没有医疗手段,要怎么医治他?仿佛回到荒古时代,伤口感染都能杀死人。最后的结局逃不了一死。

姜饼焦急喊:“有没有药啊?有没有药啊?”

她伤害了被规则保护的人,如果男人死了,她也会死的。

她不想死!

“我那里只有感冒科灵。”

“我工位上有止痛药!我这就去拿!谁来陪我?”

徐翠翠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自下而上盯着姜饼,见她神情不作伪,诧异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么紧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