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脸上的线条嘴变成一个“o”形。

“这是什么?!”它抓起头顶的花。

蓝色玻璃窗映着一个小小的木偶人,它穿戴整齐,上衣、下裤、鞋子、帽子一个不落。红色的针织线帽上有一朵黄色的绒线花,此刻被它的手掐住根茎,花朵挣扎着左摇右晃。

白丰年醒得比昨天早,他形成习惯,不会再去看天色,那判断不出白天还是黑夜。灯光一如既往地亮,窗外的白雾阻止阳光的射入,已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太阳了。

他下意识掏出手机。一个物体被带出来,落到地上。他没有管,坚持先看时间。

四点五十分。

他突然感觉不对,旁边就是一扇窗。那他现在躺在哪里?

记忆潮水般涌入,全都想起来了——昨晚,他在找白瑞雪,中途昏了过去。

他摸着后脑,没有碰撞过的痕迹,也不痛。昨晚昏过去是什么姿势?他想不通,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那是一把钥匙,开哪里的门?谁放进他口袋的?

全都是疑问。

他没有固执地寻求答案。

他站起来,朝三楼走去,步伐越来越快,几乎跑得像一阵风。

他握住办公室的门把手,往下一按,没有按动。门已落锁。他下意识拿出钥匙,他从来没有见过领导办公室的钥匙,不知匹不匹配,不管了,一试就知道。

“咔哒!”锁开了。

一个疑问飘了上来——谁锁住门,还将钥匙放进他口袋里?

白丰年轻轻推开门,室内一览无余,一眼就望见沙发上的人,他抱着海绵宝宝,是让人会心一笑的睡姿。

他轻轻走近,近了,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