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怕我白天聚众大家一起对付你?”

“杨玲”缩着脖子,轻轻点头。

“哦——那你是来跟我同归于尽的?”徐翠翠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抽出刀子道:“我知道, 我没有犯规, 你动我,自身也有好苦头吃。你厉害,来吧!”

那阴冷的刀光照着“杨玲”的眼睛,她拼命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不跟你拼命!我怕死的!”

怕死的人好对付,又不好对付。

对她做事不超出底线,不要她命,她便安分守己。

想要她的命,她的求生欲使她的生命力便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徐翠翠不要她的命,只要她为自己做事。

徐翠翠收起凛然之姿,摆动着小刀,刀光随着姿态在“杨玲”身上跳跃。

“杨玲”僵硬不动,眼珠跟随着刀光在转动。

徐翠翠说:“太好了,我其实也是怕死之人。”她嘴上说着怕死,小刀仍然在手边挥舞,似乎随时都能冲上去拼命。

“杨玲”根本不信,但附和道:“同道之人,同道之人。能不能先把刀放下?伤到自己多不好,伤到桌椅也不好啊!”

徐翠翠:“……”她感觉对“杨玲”耍心眼,有那么一点像对牛弹琴,如此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她想,“杨玲”如此怕死,为什么不趁夜深人静,逃出楼?

留在楼内,定有所图。

想吃人?

外面没有人吗?何必惦记楼里三颗枣?

或许,她还有一场更大的不能为人所知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