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孤立无援。

接下来的旅程,一切都靠自己了。

秦风提着三只鸡,白丰年提着一袋葡萄,他看着身边露出兴奋气息的男人:“要不要我拿一只?”

秦风拒绝了。

童柯被秦风抓着脚脖子,感觉爪爪冷得像多余的,没知觉,没存在感了。

他跟两位女同伴说话:“想点好的,至少我们有伴,那个单独被鬼买去的玩家才惨呢。凡事就怕对比。”

他本来是炸呼呼的性子,但在两位女同伴面前,他决定要负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一只胆小的鸡正在抽噎,听到他的话,抽噎声变小。

“呵!”另一只母鸡说:“对啊,凡事就怕对比。想想逃出去的两只鸡,自由了,多美。退一步再想想陈美美,多幸运,被不懂厨艺而且心善的男人买了去。”

胆小鸡的抽噎声又大了。

童柯感到恼火,“姓姜的!你怎么不想想那只被车撞死的鸡?!!”

姜母鸡哼了一声。

***

这是一间群租房,一百五十平的房子,有三间卧室,一间洗浴室,一间厨房。还有阳台。

男人提着鸡回家时,一对夫妻正在厨房炒菜,看到他,打了一声招呼:“房东大哥,买了鸡啊?要不要吃午饭?”

男人摸了摸鼻子,“不要再叫我房东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提醒过好几次,才刚搬来几天的小夫妻俩很拘谨,一直喊他房东。

他又说:“我叫了外卖,你们自己好好吃。”

说完,他提着鸡到阳台,一边说可千万不要拉屎啊,一边解开鸡脚上的绳子。

陈美美没有动,很安静。乱动的话,男人就不会给她解绑了。

房东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

小夫妻正把菜端出来,准备进房间里吃,看到阳台的鸡,阳台是开放性的。女人说:“大哥,鸡会飞出去的。”

房东回头看,鸡很安静,且有一丝乖巧地蹲在原地。

“应该没那么笨吧,五楼呢。”

鸡的眼珠在转。

五楼呀,鸡能飞下去吗?会受伤吗?不敢赌。

不过这个人好像没有要宰她的意思。

小夫妻俩不再多嘴,进了房,男人去把折叠桌打开,又搬来两张塑料矮凳,女人把菜放到桌上,小声说:“把鸡养在阳台?多脏,拉屎怎么办?上面还晾着衣服呢!”

男人瞄一眼打开的房门,也小声说:“别说了。”

女人的声音顿时尖了:“怎么不能说?鸡会扑腾,鸡毛弄到衣服上就白洗了!”

男人拿着两个碗,出去盛饭。

女人要他去跟房东说,把鸡绑起来,丢浴室里。

男人闷闷地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