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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估摸着床上没把握住分寸,床下倒还是体贴宠溺的。

黎嬷嬷露出笑意,努力替谢钦博得好感,屈膝道,“夫人放心,侯爷早早吩咐老奴备好了,夫人的事,侯爷一直放在心上呢。”

这话一出,便有些尴尬了。

谢钦喝着茶静默无言,沈瑶则干巴巴挤出一丝笑。

从聘礼嫁妆这桩便可看出,谢钦行事缜密周到,沈瑶得了他这话,索性丢开手。

谢钦带着她出了故吟堂,往老太太所在的延龄堂走。

谢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族,本宗有四房,嫡枝加上旁支共有十几房人,均住在大时雍坊西北角,堪堪占去坊间四分之一的地儿。

族群当中有一条直道,谢府嫡枝在直道之北,平日也称北府,其余旁支均住在南府,谢钦所住的故吟堂恰恰又在北府的西南面,从故吟堂往延龄堂去,要走足足半刻钟。

路上,谢钦大致与沈瑶介绍谢家情形。

谢老太爷原是皇帝拜把子的兄弟,十年前去世留下老太君主持家业,谢钦是老太君四十上下诞下的幺子,平日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老太君生谢钦时,孙儿都有了几个,这事在当时可是羞了好一阵。

除了出嫁的两位姑奶奶,谢钦上头有三位兄长,谢大老爷今年四十八,二老爷四十六,三老爷四十二,三位老爷底下儿孙成群,待会乌泱泱一屋子人,辈分可乱的很。

谢钦道,“内宅的事,你置身事外便可,遇着了事也不必怕,她们不敢得罪你。”

沈瑶无精打采跟在他身后,怔怔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