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妃心里跟下刀子似的,面上却还装出一脸热情,她老脸还得要,只能拿舒芝去讨好舒筠,便吩咐儿媳妇道,
“芝儿,快些给娘娘磕头。”
舒芝平日还算个有城府的,今日表情实在有些绷不住,扭扭捏捏跪到了舒筠跟前,
“臣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磕完这个头就好了,舒芝心里这样想。
可惜有人不放过她,二房一个儿媳妇生得一副玲珑八面样儿,赶在舒芝起身前也麻溜地跪了过来,嗓音清脆高昂,
“侄媳妇给七婶婶请安。”
舒芝:“”
称呼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婶婶,亏她叫得出口。
她忍不住偷偷剜了身边那少妇一眼。
对方这么做无非是故意挤兑她,逼着她喊舒筠一句婶婶。
在娘家她是舒筠的姐姐,到了夫家却成了晚辈。
强权在上,舒芝不得不低头,额尖叩在地上带着哭腔,
“侄媳叩见婶婶”
舒筠其实比舒芝还不自在,只是方才太皇太后嘱咐她,无论谁请安只目不斜视笑不露齿,在皇宫里一家人关起门来把她当女儿养,打开宫门她必须摆皇后架子。
于是舒筠只淡淡瞥了个眼神,“免礼。”
二人先后退了回去,舒芝躲在后头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后面轮到三房的人请安,临川王妃也厚着脸皮让儿子儿媳给舒筠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