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嫌弃她,不想让班级里的人知道她在他家住,但一边又毫不避讳地在所有人面前冲她凶。
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名为喜欢的滤镜。
即使贺屿之做了这么多对她不好的事,她还总是觉得他的底色虽不至于清白干净,但也绝不至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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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体育馆和游泳衣的事情过后,闻知的日子总算回归了几天正常。
贺屿之没再来找她麻烦,也没再莫名其妙冲她发脾气。
最近的物理和化学的新内容都比之前难了不少,她忙于学习,就只有时不时晚上的时候贺屿之会找一下她,让她把作业送上去让他抄。
不过也不是每天。
闻知看得出贺屿之根本就不想写,基本都是应付了事。有时候干脆就不写了,反正最多就是挨顿训。
有一次课上数学老师还直接把他叫了起来,问他:“作业大题就写个答案!糊弄谁呢?”
“过程呢!”
闻知当时在座位上坐着,听到老师叫贺屿之的名字心里还替他紧张了一下。却只见少年懒懒散散地站起来,一脸无所谓的坦荡:
“不知道。”
明明是批评贺屿之,闻知却好像比贺屿之本人还紧张似的。只敢低着头,耳朵红了个透。
她自己的作业步骤都很清晰。
但贺屿之好像就像懒得抄一样,就只写了个结果上去。
“走廊站着去!”
数学老师很生气,叫他去外面罚站。不过贺屿之也无所谓,罚站就罚站,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昂然散漫地从众人面前穿过,手插裤袋,孤身去到外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