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
如果说道歉,那么从小到大所有说过她难看,所有对她冷眼相看,嘲笑她胎记的人都应该对她道歉,不是吗?
因为想起了一些事,闻知眼底有些酸。
她葱白的手指握紧了,只是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便收回视线,举着雨伞从旁边过去。想要装作完全不认识那个人。
她走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不会那么自卑敏感的自己。
真的不想再回到过去。
可是一看到他,闻知就会想起来。
那种差异带来的痛苦,喜欢却觉得自己不配喜欢,也什么都不敢说的痛苦就会重新浮现出来。
她装作不认识他,直接走过去,却还是被对方叫住了。
“闻知。”
她听到他在后面叫她,声音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以及她从未在他身上听到过的哑然和卑微。
这一点儿都不像他。
闻知咬了咬牙,停下脚步,但只说了一句:“贺屿之,你别在我学校发疯。”
“我昨天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再来找我。”
“你今天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管。”
但对方却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这些话,而是自顾自的问她:“你换了新号码。”
“以前的为什么不用了?”
闻知后背绷紧了,冷声回:“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但对方也不理她,还是自顾自在说:“我后来出国了,还带了你送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