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都不记得两人有多久没有一起在北城这间大到空旷的庄园内同住了。他们一起进了家门——
如果这里还能称之为是“家”的话。
“你今晚想在哪个房间休息?”在客厅时,闻知尽量语气温和的对贺屿之说。
但对方却始终一言不发。
就在她问完后,贺屿之只是忽然松开了她的手,上楼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闻知站在一楼大厅,直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最终叹了口气,也上楼回了两个人的卧室。
路过贺屿之书房时,那个房间已经关上了门。
但闻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在里面。
之前他非要把他办公的书房放在俩人卧室的隔壁,说是工作完可以快些回来睡觉。还专门请人过来重新做的设计。现在看来却有些讽刺。
闻知回到房间,整理衣服。
其实她在北城这边的个人物品并不多,因为工作的关系,她物品大都在沪城那边,所以收拾起来也还算快。
只是去衣帽间,将自己的几件衣服从衣柜中拿出时,心里忽然又有些沉重。
住进来的时候,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吗?
其实嫁给他的时候,她也是有过美好期待的。
只是她做的太过糟糕,让这场婚姻只剩下了彼此的折磨和伤痛。
把贺屿之这样一个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的人,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闻知觉得自己有罪。
她拿了衣服回来床上去叠。可还没有叠两件,却忽然听到隔壁有强烈物体撞击的声音,咚的一下,然后又是桌椅板凳发出的刺耳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