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吓人,很吓人。
她在厕所紧张的直哭,害怕被人看到,结果出门就撞到了贺屿之。
白净却冰冷的少年,斜睨着她,很明显往后退了半步,眼底流露出某种嫌恶的神情。
闻知站在原地,心脏有明显的绞痛感。
她明明有很多个瞬间都能意识到,这只是在做梦。
挣扎着,但却似乎被什么压着困住了,怎么也醒不过来……
—
贺屿之才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寂静中某种抽噎啜泣声。
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动物在呜咽。
他睁开,听到是闻知在哭,纤瘦的肩膀微微抖动。
男人稍微错愕了一下,有些慌乱。主要是不知道她怎么了。
“闻知?”
他轻轻叫了她的名字,但对方还是没反应。男人伸出长臂开了床头的灯,随后将手放在她肩头,使她从背对着她的姿势翻过来,让她正面对着他,摇了摇。
闻知这下才醒了过来,猛地睁开眼。
贺屿之看到了她脸上的眼泪,暗闪的泪痕。因为离得足够近,在光下看得就愈加清晰。
“做噩梦了?”他担心地问。
受到外力介入,闻知终于从一次又一层的梦境中得以解脱,但仍就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