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烟心跳无意识地加快。
他伸手握住她的脖颈,让她好好平躺下来。
岑烟实在是难受,没空跟他计较。她闭上眼后眉头仍旧是紧锁的,看上去格外地不舒服。她因为难受哼了几声,声音带着不自知地勾人,像猫爪一样挠在人胸口。
晏然川眸底翻涌,抬手将盖着的被子掖好。
正准备回房间,胳膊被人抓住,岑烟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刁蛮和因为生病才有的柔软,“晏然川,你不准走。”
她在命令他,可是这声命令又带着别的什么情绪。
比如依赖。
晏然川那颗冷硬的心一寸一寸地柔软下来,听了这话又回到了床侧,“嗯,我在。”
岑烟其实听不太清,但潜意识里却觉得安心。她攥着衣服的指尖微微松了松,纤细的手腕被握住,放进温热的被子里。
第二天醒来时她烧退了,觉得身体都轻了不少,一抬眼却发现晏然川睡在床边,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
他居然守了自己一夜?
她一动,压在她身上的人也被弄醒。晏然川起身,睁开眼看她,他大概是因为带了倦意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晏然川起身,想去拿温度计给她量体温,却因为一整夜别扭的姿势差点重新跪下来,他皱着眉,看起来有些难受。
岑烟问他,“怎么不回床上睡?”
“昨天晚上是谁让我留下来?”他将温度计拿过来给她量体温,面容清冷。
她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很奇怪的是,虽然想折磨晏然川,但是看见他这样又有些心疼,于是她因为良心不安给自己找着借口。
“让你留下来,你不知道睡在我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