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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越自然未能如愿,且不说她父母是否介意她夜不归宿,春早妈妈这一关卡的难度就不低。她对春早这位朋友的态度始终是观望和存疑,即使两个女孩打从小学就玩在一起。

她觉得童越太过“闹腾”,成绩也就马马虎虎,实在算不上交友首选。

春早对她的功利心无法苟同,说她这人实际到无聊。

下午回到家,春早再没见到原也。

晚餐时分,男生也未现身,门扉紧闭。

春初珍瞧着一桌拿手好菜唉声叹气:“这小孩怎么神出鬼没的,亏我还帮他带了饭。”

春早瞟眼隔壁,回自己屋里包书。

春早包书的方式很原始。

她挑选了一些马卡龙色系的纯色纸张,每种颜色对应一门课程,而后摊书对照,定点划线,框出范围,再用美工刀剪下,精准无误地封住四角,提上科目名字与姓名,就算完成一本。

春早有条不紊地为课本裁制新衣,春初珍则在自己的卧室里刷抖音,不时有魔性背景音入耳,外加女人压低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作响,春初珍迎出去问话,无外乎“去哪了”、“吃没吃”之类的关心,男生一一予以回应。

浴室里传出淅沥水声。

春早停下把着剪刀的手。

活这么大,这好像是第一次在家听到非亲戚的异性洗澡。

有点……怪怪的。

她没有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