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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体育课下,假借尿遁,春早翘掉固定小团体的小卖部之约,去了趟厕所。

站在隔间里,她将头上的发圈小心取下,才如同卸去重负般吁了口气。

刚要推门出去,春早又退回去。

会不会太……欲盖弥彰。

她又绑回去。这么来回折腾,背脊生出的热意不输刚刚课上刚跑完八百米,心跳也是。

她佯装平心静气地走出卫生间。

可能真印证了什么“墨菲定律”,越是躲避的人或事越是无处不在,逃无可逃。开学以来,她头一回在走廊单独碰上原也。

与其说碰上,倒不如说是,她先看到了他。

总是一眼就能看到他。

男生正跟同学前后出门,他在前,另一位男生在后,兴许是讲完话了,他掉过头来,笑意还未完全褪去。他真的很显眼,甚至是扎眼,校服的用料在他身上似乎都要比别人的白上三个色号。

春早步伐微滞。

他好像看到她了……

春早立即将视线抛去空处花圃的那些矮丛灌木上。

她开始批评自己的刻意。

可就是突然无法直面他,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稀松平常地问好,甚至耻于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好在——童越和丁若薇各自握着一根甜筒出现在视野里。

她像抓住一根浮木,急切又若无其事地跑过去,挽住童越胳膊:“好啊,你们吃冰淇淋都不带上我。”

“你自己说要去厕所的……”

“就是啊……好啦,给你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