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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弧边的小盒子,简洁且袖珍。

春早狐疑地接过,目及上方logo时,她双眼放光,揭开盖子,果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无线降噪耳机。

抑制着鬼叫的欲望,春早惊喜地望向姐姐。

春畅在她的反应里扬高嘴角:“包装盒有点大,怕老妈看到逼逼赖赖,我提前拿掉了,但我发誓啊,绝对不是二手货,我就试过一次好不好用,还99999成新哦。”

说着又从左边兜里摸出说明书,丢给她:“你自己琢磨。”

“你那二十块钱的破耳机用多久了?”春畅按头又放下,好像终于将什么烦心事从脑子里一并带离:“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质量好怎么了。”春早嘟囔着。

无语凝噎好半会儿,她热泪盈眶地问姐姐:“贵吗?”

春畅竖起四根手指,又无所谓地一抖肩:“也就是我月薪的十分之一啦。”

春早依然瞠目结舌:“春女士知道了肯定要暴揍你。”

“你也脱不了干系,”春畅扬拳吓唬她:“所以给我小心点,春初珍没睡觉的时候记得开环境声,你以为我不怕混合被打吗?”

“噢噢噢人家知道了啦。”春早欢天喜地,开心到忘形,没忍住捏出嗲嗲的台湾腔。

春畅翻眼吐舌yue一声,装死仰到妹妹床尾。春早就去咯吱她。

姐妹俩的嬉闹终结在春初珍嗓门奇大的饭点吆喝。

这个夜晚,十七岁的春早终于切身体会到千元耳机和十元耳机的云泥之别,她把最喜欢的几首歌全都摘选出来,百听不厌单曲循环到接近凌晨一点,才撑不住眼皮,遁入充溢着音符的黑甜梦乡。

姐姐春畅没有在家久留。念大学后,她就开始不服管教,正式放飞自我,尽管在同城名校就读,她却几乎不着家,偶有归期也是来去如风。她的青春叛逆期似乎延时启动,带着久抑后的暴动和疯狂。自然,也从妈妈口中的学习榜样沦为反面教材,还被列出不孝之三宗罪,不考研不考公也不谈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