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这般计划着,女生停在座椅边,等已经回座的卢新月给她让行。

卢新月起身,与她笑着互道几句“辛苦了”,又指指她桌面:“春早,你桌上有盒牛奶,我记得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吧。”

“不知道谁放这的,我没敢动。”

春早站住,循着她的手势望过去。

她的课桌中央,的确摆放着一只纸盒牛奶。之前有书立遮挡,她根本没注意,但此时走近,却怎么也忽略不了。尤其,那盒牛奶的外包装还极有标志性,她曾在国庆节雨夜给原也购买过同一品牌,连全脂的规格都别无二致。

童越耳尖,闻声倒车回来,八卦天线疯转:“什么?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我又看到了什么?这是谁的贴心小牛奶?”可算轮到她阴阳怪气,就地反击:“亲故啊,你还敢‘咦惹’我,我看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

红晕迅速漫过春早全脸和耳根。

她钻回座椅,唯恐慢了地将那盒牛奶揣回桌肚,咚一声,仿佛砸在她心口,呼吸都开始费劲。

……而且,盒壁还是温热的。

卢新月露出老母亲慈爱脸,抵唇偷乐:“是哪个男生从窗口偷偷放进来的吧?”

童越手撑在她桌边,与她交换个眼色,也桀笑:“我想,我应该知道那个男生是谁。”

春早抬头瞪视她一眼,那目光锐亮得,跟要当场把她刀成三文鱼片一样。

童越赶紧偏头,抿紧双唇。

卢新月像只在瓜田边上蹿下跳的猹,央求起童越:“到底谁啊,能不能告诉我?我很急。”

童越故作玄虚,不介意在姐妹急眼的边缘反复摩擦:“可能是哪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奶茶王子吧。”

春早无可辩驳。

沉默是最好的保护色。

终于,盼到童越回座,卢新月也离席去食堂买饭,春早绷到痛的神经才有所松动,她吁口气,在桌肚里找原也兴师问罪。

春早: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