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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息微微加重了一点。

纸张在他手里彻底被揉皱,指节也压抑到发白。

“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你好像可以出去了。”

他俩几乎是同时出声,气息搅和为一体。

“呃,”春早顿一下,无所适从地给他开门:“是的,可以出去了。”

“晚安。”原也说。

“晚……”安?

未尽的问候截断在喉咙里,因为男生已超快闪身出房,眨眼不见人踪。

春早怔忪着走回书桌边,慢腾腾落座,全程如开05倍速。

来回拨弄着那张两百块,她闷头偷笑一会,又害羞掩面,情绪缓和完毕,才将它们对折。没有像其他零钱一样直接塞包里,而是翻箱倒柜找出一张湖蓝色的信封袋,插进去,压实封口。

又在信封右下角用粉色马克笔画出一个“〇”,不太满意,再往圆圈里添两笔,勾出小爱心线框,涂抹为实心,才将它放入铁盒里。

想了想,她又将里面有关于原也的物件都标记上类似“印戳”,与自己的那些零碎藏品区分开来。

临睡前,春早就笔记收入的事情同他道谢。

有牛奶教训在前,这次她决定好声好气,不能再误触这家伙的高压线。

原也回来三个字:不客气。

好奇他前两天都偷溜到哪去了,春早掂度着措辞,拐弯抹角发问:这次运动会你就只报了两个项目哦?后来都没在操场上看到你了。

原也:嗯,没事干,去市图刷题了。

春早无言以对。

她在这边各种猜度和挂心,结果他在那边悄悄咪咪当卷王。

春早刺头蹭蹭往外冒:你可真会规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