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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初珍斥责方落,原也再无法忍受,抿到惨白的唇瓣动了动:“阿姨,请你不要这样说她。”

春早闻言,泪如泉涌,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泄出脆弱。

春初珍的双目移到他脸上,少年眉眼锋利,逼视而来。

维护意味确凿,足令她心头一跳。

女人被他无所惧的样子激恼,怒极反笑:“你别着急啊,正好,我也想问问你呢。”

“你喜欢她啊?”春初珍语调平静。

原也毫不犹豫,字正腔圆:“我喜欢她。”

春早鼻腔里溢出抽噎,但很快被她自行遏止住。

春初珍又问:“有多喜欢?”

男生停在那里。毋庸置疑,他很喜欢春早,看到她难受,听见她被这样残忍地指责,他的心也像是被不停地撕裂着。但这个时刻,他无法设想或证明自己可以为她做到何种程度。他无法出声批驳她的母亲,尽管已经忍耐到气血上涌大脑轰鸣,他也无法握住她的手,草率出走和逃离,彻底甩脱这间窒息压抑的小屋,因为她终将也必须回到这里。他仅能做的,只有站在她身边,讲出一些力度甚微的话语。他就像个无能为力的废物。

春初珍似是预料到了,转头找到桌上的纸条,作为重要信物和证据,轻飘飘丢到他眼前:“你就是这样喜欢她啊?给她上网,给她手机卡,然后呢,让她跟你谈恋爱?方便你们谈情说爱,这就是你的喜欢?”

原也如鲠在喉。

春初珍趁势逼问:“你是稳清北的,她稳吗?要是考不到一起去,你愿意为了她不念清北?”

“真是好笑。你考个一本,就能选清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