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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该防还是要防。

她道:“明日招两名长工来,记得不要太年长的,要老实些的。”

金珠点头:“好,奴婢明日便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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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把江蕴送回江府,问道:“你何日回临泉?”

江藴夫家居临泉,离燕京城一百公里远,江藴未嫁前,她夫家也是在燕京城的,世子爷,虽未有一官半职,但属皇亲。

江藴选择嫁世子,也是因为这层考量,只是没想到,成亲不久便随夫去了临泉,成亲第三年世子亡故。

之后江藴独自在夫家,因未产下一儿半女,一直受婆母和长嫂欺凌,谢云舟是她最后的期翼。

她必须把他抓牢了。

江藴抽抽噎噎道:“阿舟不想见我吗?”

不知为何,看着江藴哭泣,谢云舟眼前浮现的竟然是江黎梨花带雨的样子,她弱小的肩膀轻轻抽动着,怯怯唤他一声:“夫君。”

他若是应了,她便会破涕为笑,扯扯他衣摆状似撒娇的说:“疼。”

征愣间,他有些记不起,她说疼时,他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

别烦我。

有那么一次,他未曾抽出衣摆,而是任她扯着,他垂眸去看她时,发现她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

她在谢家似乎极少笑得那样开心,至少他回府后未曾看到过,莫名的,那日他乱了分寸。

她哭泣出声,他竟失了心神。

当然,也只是那么一刹,随后他便再也不管不顾了。

后来隔日再看到她,他心蓦地颤了下,他这人向来如此,谁乱他心神他便会对谁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