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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七推门进来看到便是这样一副骇人的场景,血从谢云舟掌心流淌到了案几的宣纸上然后又从宣纸上流淌下来,啪嗒啪嗒,掉到了地上。

他惊呼一声,急忙走过去,夺过谢云舟手中的半截金簪,说道:“主子,不可。”

谢云舟回过神,先看到的是缥缈的烛烟,然后是长廊上摩挲的树影,再然后才是流着血的掌心。

他征愣看着,问道:“谢七,我是不是错了?”

谢七躬身道:“主子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谢云舟颤颤巍巍站起,不知是没有用膳的缘故,还是上午摔了那一下的缘故,头很晕,眼神迷离,喃喃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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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难眠的不只谢云舟还有江藴,一连数日她去谢府都碰了壁,再耽搁下去怕是真会不妥,她苦思冥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见到谢云舟。

忽地,眼前一亮,她想到了办法,昔日她同谢云舟书信往来,每次都是她寥寥数语,谢云舟写满整张纸。

他曾在信中言明,他最喜相思寄书信。

不若写信给他,或许他能看到。

江蕴没敢耽搁,命丫鬟点亮烛灯,伏案书写起来,次日一大早便把书信送了出去。

接下来便静等谢云舟登门。

果不其然吗,谢云舟还真来了。

江昭虽对他颇有微词,但到底是同僚,加之有江蕴这,他勉强让他进了府。

赵云嫣见谢云舟来,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亲自领他去了江藴的住处,“将军稍等。”

敲门声传来,江藴起身打开门,见到谢云舟瞬间红了眸,轻声唤:“阿舟。”

赵云嫣淡笑道:“我还有事要做,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