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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气?”谢云舟轻抬下颌,眼神落到竹子后面,“在那里透气?”

谢馨兰紧张的抠了抠春桃的胳膊,示意她回答。

春桃已经被谢云舟冰冷的气势吓到,什么说辞也忘了,咚一声跪在地上。

谢云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单单一个眼神都能把人吓破胆,他道:“春桃你从实招来。”

“奴婢……”春桃不敢讲,悄悄回看了谢馨兰一眼。

“不说立刻卖给人牙子。”谢云舟声音冰冷道。

“将军别卖奴婢,奴婢讲,奴婢讲,”春桃边抖着肩边把那日她如何偷盗书房的钥匙,又如何偷拿了江黎的金簪,又如何把金簪放进书房嫁祸给江黎的事一五一十讲的清清楚楚。

她红着眼睛道:“是,是小姐要我这么做的。”

谢馨兰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吱吱唔唔道:“二二哥我我只是同二嫂开玩笑的,不不是诚心的。”

“开玩笑?”谢云舟眼睛里的光全部褪去,神情冷的吓人,“你何时这般胡闹了?”

“不是我,”谢馨兰手朝东指了指,“是是大嫂要我这么做的。”

“大嫂要你做你便做?”谢云舟想起了那日江黎红着眼睛问他,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呢?我没去书房,没去。

他怎么回答的?

他冷声斥责,外加罚她跪了祠堂。

懊悔像纷涌的巨浪一样袭上心头,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胸口,难言的痛感让他身子颤了又颤。

他道:“馨兰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馨兰不知晓说什么才好,只能哭,不停的哭,“二哥,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是同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