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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我知道你还生气,我,我罚了周嬷嬷,也责打了春桃冬枝。”谢云舟语无伦次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欺负过你的人好过的。”

“欺负过我的人?”江黎轻嗤道,“我昔日受的苦楚皆是因为你,跟她们相比,你才是那个最该被罚的人,你才是!”

谢云舟踉跄一下,唇角轻扯,看着像是在笑,也像哭,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才是那个最该受罚的人。”

后来谢云舟果然罚了自己,跪在冰冷的水里整整一夜,谢七劝他莫要这样难为自己。

谢云舟:“谢七你知道吗,原来膝盖淌在冰水里是这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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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挨过罚的谢云舟照样上了早朝,早朝后饭都没吃,去了军营,军营今天的操练有些懈怠,他很不开心,罚了副将。

随后他又同大家一起操练了半日,谁都看出他很不好,脸色白的好似纸一样,但他就是不停下来,手握着刀一下下砍下,手背上青筋颤动。

他眼眸腥红一片,好像溢出了血,看着便很吓人。

若是到这也算还好,谁知午膳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操练,他强行射箭,一直射到天黑。

远处树影婆娑,隐约还能听到狼的叫声,他胸上的伤口应该是又裂开了,疼得让他弓起了身子。

谢七欲扶他,又被他制止,“别管我。”

阿黎说的对,他这样的人便是应该受这样的惩罚。

几日后,谢七发现了不对劲,谢云舟好像就是故意不让伤口长好,每次稍好些,他便会强行操练,这种状况维持了很久。

直到那日,谢七禀告说找到了大夫的儿子,谢云舟才停下,他脸浸在暗影中,神情焦灼,“他在哪?”

谢七道:“在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