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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荀衍。

今日的荀衍穿了一件红色衣袍,氅衣也是红色的,整个人显得惊艳绝绝,比那落日还美艳上几分。

他不请自来,弯腰坐下,顺手摸了摸茶壶,见有些微凉,唤了声:“金珠。”

金珠进来,作揖道:“荀公子。”

荀衍道:“ 你家小姐身子孱弱,以后不要给她喝凉茶。”

金珠道:“是。”

何玉卿都在这里呆一个时辰了,还未曾注意到茶水是温的,看来还是荀衍心细,她偷偷对江黎眨了眨眼。

似在说:他可当良人。

桌子下,江黎踢了何玉卿一脚,示意她不要乱讲,随后道:“衍哥哥这几日去哪了?”

“有事要忙。”荀衍顿住,挑眉看过来,“怎么,阿黎想我了?”

若是其他人如此问,江黎定会觉得对方是登徒浪子,会生气,但荀衍问她便不会,浅笑道:“是有些担忧。”

荀衍眼睑垂下又抬起,执起杯中的凉茶慢饮一口,隐约觉得凉意入肺腑,他道:“是担忧我还是他?”

在座的三人都知荀衍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

江黎柔声道:“我担忧他做甚,我们已经和离了,他死活同我无关。”

荀衍像是一下次从冬日到了春日,心都是暖的,唇角轻扬,“阿黎莫担忧,我无碍。”

江黎瞧了瞧,见他确实安好,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何玉卿想起了丝绸的事,问道:“阿衍,你识的人多,路也广,若是再有合适的生意记得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