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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疼痛过去后,谢云舟看到荀衍手伸到了江黎面前,他们要从那座桥上走过去。

谢云舟记得,桥下是是冰,滑下去会很危险,但想到荀衍和江黎牵手,他整个人便不好了。

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能忍,此时便不能忍。

谢云舟翻身下马,先把马儿拴树上,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去,近日他清瘦的厉害,衣带渐宽,骨架像是薄了一圈,风一吹,好似会倾倒般。

上次来时也是这株梅花树下,谢七似乎问了他一句。

“主子,为何不带夫人出来?”

他当时回答的是:“她整日不消停,需自省。”

那日的话犹在耳边,可现下自省的成了他,他到底有多狠心,把所有人都带了出来,唯独没带她,明知她期盼着能出府,却没让她如愿。

他想起了她期盼的眼神,欲言欲止的神情,还有他转身离开时,她轻扯他衣角,指尖颤着好像要说什么,最终也未说出口的模样。

连谢七都看出她很可怜,可他的心仿若成了石头,硬是不曾心软半分,拒绝的彻彻底底。

他,真心是坏透了。

谢云舟脚陷进了雪里,待他拔出来朝前看时,才发现,前方已经没了江黎和荀衍的身影,他眉梢骤然蹙起,大步跑了过去。

后来,在另一株梅花树下看到了他们。

江黎正在吟诗,她说上一句,荀衍说下一句,荀衍说完,江黎拍手鼓掌,“衍哥哥,厉害。”

她笑得样子那样美,落在他眸中却惹得他眼尾泛起红,情不自禁的他呼唤出声:“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