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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担忧着她身上的毒, 不断派人出去找寻解药,若是有了好消息,那日主子便会高兴许久,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若是没有,主子便又会恹恹的。

有外人在时还看不出什么, 无人时, 常常盯着那半截金簪一看便是多半宿, 觉都不睡。

不只这些,关于二小姐的身世, 主子也是极其上心, 但凡有消息都会亲自去查看。

前几日又伤了腿, 这几日走路脚都是跛的, 偏偏江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还打了主子。

口口声声说,主子坏心思。

主子哪来的坏心思,他对其他人暂且不论,单说二小姐,那可是用命在守护。

瞧瞧他身上新添的这些伤,都是为了二小姐才有的,胸口那里最是狰狞,上次老夫人无意中看到两眼一闭晕了过去,醒来后,对着主子又捶又打,问他打算为了江黎作践到何时?

江黎的命是命,是他的命难道便不是命了吗。

难道他忘了,他还有责任在身。

主子那时怎么回答的?

谢七想了想,忆起,主子说道:“之前我一直都在为百姓活,为大燕朝活,为谢家活,以后我只想为阿黎活。她若安好,我便也安好。”

谢老夫人说他枉读圣贤书,骂完后怒急攻心再次昏过去。

谢七还真没见主子对哪个人这般好过,二小姐当真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可是他就是很不明白啊,为何二小姐对主子的付出就是视而不见呢,满眼都是荀衍。

“主子以后还是莫要对二小姐那般好了,”谢七给谢云舟端来汤药,垂眸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双眉拧到一起,“反正二小姐也不会对主子心软。”

谢云舟刚刚端起的碗盏随即又放下,猩红着眸子去看谢七,沉声道:“跪下。”

谢七抿唇,咚一声屈膝跪到地上。

谢云舟冷着一张脸道:“那日你在船上说的话我只当你是初犯,只是命你远离并未对你做什么,岂料你越来越没规矩,说话越来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