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了一声,杯子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怕烫到周围人,她心慌意乱地赶紧去关掉开水,手忙脚乱的又不知道按哪里,一会儿冷水一会儿热水,窘得她脸都红了。
几个男生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机,跑了过来。祁盛抓着她的左手,检查着手背的伤势。
煤球赶紧关掉了饮水器,捡起地上的保温杯——
“没事吧,江萝。”
“烫到没有?”祁盛关切地问。
“嗯,有点。”
祁盛拉着她去洗手台冲水,哗啦啦的凉水落在了绯红的皮肤上,烧灼的疼痛感缓和了不少。
江萝望向他,他眉心微蹙,清澈的眸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她左手伤口处,眼底有自责的情绪:“是我不好,师父还叫我照顾你,出来没一个小时,就把手烫了。”
“还好啊,我自己不小心。”
冲了水,祁盛又去了机场药店买了清凉的烫伤药,拉着她坐到椅子边,单膝蹲在她面前,耐心地给她手背上了药。
药膏是薄荷味儿的,他的指腹柔软粗砺,一点点慢慢地划开,带着温暖,又渗透着丝丝凉凉。
“希望别生水泡。”
“不会的,没事。”
“还疼吗?”
“有点。”
祁盛轻轻吹着风,清凉的薄荷味儿漫开,让江萝有一种夏天终将逝去的感觉。
她笑着揉了揉祁盛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