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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挂在岑寂肩头一阵颠簸,把她颠的魂都要飞了。骆雪将自己简单收拾干净,拨开凌乱的额发,四下打量这一屋的人。

出去了两个。屋中除了她和岑寂,还有三男两女。

余下的几个人神色各异,对她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显然也是防备之态。

几步外的粉衣女人在她撩发时看清了她的样貌,惊呼:“哇,你好漂亮!”

她这不是在恭维,是实话。

骆雪长了张倾城绝艳的脸,常因美貌引人侧目。不过她虽生得极美,一般人却不怎么敢轻易靠近她。

她的美带着棱角,像是周身都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美得很有攻击力。

冷不丁被人夸了一嘴,骆雪转回视线,多看了她一眼。

粉衣女人竟是在她回视时红了脸,对她娇羞一笑:“你好,我叫伊桃。你怎么称呼?”

“骆雪。”她简短作答,很快移开了目光。

岑寂提了药箱坐到老旧藤椅上,低着头在处理伤口。酒精快速冲洗干净手肘处的擦伤,拿起绷带,偏头启唇,咬住了绷带一角。

很熟练。看他缠绷带的手法,应该是经常自己处理伤口。

他戴着帽子,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高挺鼻梁在面部的侧影,以及紧致的下颌线。下颌上刮了道伤,冷白的肤上绽出血珠。刺目的红和无暇的白,对比鲜明。如雪迎梅,有种破碎的视觉美感。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上挂道伤,倒也是道不错的风景。

听他们方才的对话,岑寂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恭恭敬敬叫着的“七爷”。

七爷?七?骆雪看着他,莫名想起一根藤上七朵花的葫芦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