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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的楼里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看,被屋里的人拉了回去。窗户关上了。

骆雪望向右侧窗口的视线收了回来,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瞧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左侧的楼中踉跄走了出来。

那女人受了很重的伤,走得极慢。双手紧紧抓抱住脖子,一步一挪,满眼惊恐地蹒跚前行。

血水成股成股地从她脖子里流了下来,漏过指缝,染红了她的衣衫。

所行之处猩红刺目。

她的脖子上被砍了很深的一道口子,也不知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几乎快把她的头割下来了。

仅有后脖的一点肉钩挂着她的脑袋,要断不断,格外惊悚。

女人慌张前行,张了张嘴,似是想求救。可惜她的喉咙里发不出声,只有“呃呃呃”的一串怪音。

她没法低头,看不见前路。在台阶处一脚踩空,摔滑在地。

原本黏连在颈部的一点碎肉瞬间断裂,项上的人头咕噜噜滚向院门。

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声赛过一声高。在一片嘈杂的声浪里,那颗新鲜掉落的人头堪堪停在了骆雪的脚边。

有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有人手忙脚乱地想扶住晕倒的同伴,一时没站稳,跟着摔了跟头。

骆雪往躁乱的人堆处淡淡瞥了一眼。

很冷静地站在原地,没挪步。

待那颗脑袋不再往外滚了,她才面无表情地偏过头,看向那女人掩在凌乱长发下那张惊恐到变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