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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在饭前消失了一阵。骆雪没有跟去,与伊桃坐在附近的草垛上逗猫。

不一会儿他便逮了只野兔来,丢给掌厨的祁阳,说是晚上添个肉菜。

也不知百步内他是打哪儿抓来的这活物。不过骆雪并不在意这食材是打哪儿来的,晚上有肉吃就行。

隔着人群与他默契对视了一眼,他偏头将衔嘴里的烟点燃。

伊桃看着在祁阳手里挣扎的兔子,于心不忍:“祁阳,你真要把这么可爱的小兔子宰了吃?”

“是啊,这么肥的兔子好久没见着了。能逮着这种好货的,还得是七爷。”祁阳愉快道。

“可这也太残忍了,这兔子……”伊桃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摸索着坐到她身边的于逸打断了话音。

“你喜欢麻辣的还是酱烧的?”于逸问。

“麻辣的吧,麻辣兔头可香了。”伊桃想了想,慎重道:“我会闭上眼睛吃的。”

“……”骆雪这会儿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哪天饥不择食把她的猫剥皮吃了。默默抱起小巴,挪了挪位,与他们拉开了些距离。

串在架子上的兔肉烤得外焦里内,滋滋冒油。祁阳将兔肉从烤架上拿了下来,手起刀落,咔嚓咔嚓几下,把兔肉均分成块,盛装进盘。

他把兔腿部分单独分了出来,另装了个盘,给倚在墙边抽烟的谢必安端了过去。

好香。

骆雪光是嗅着味儿肚子已经咕咕直叫了,心不在焉地啃着口袋里已经干巴的糕点,一双眼很热切地盯着盘中的烤兔肉。

谢必安徐徐吐出口烟,隔着灰白烟雾盯着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骆雪看了会儿。

见他半晌不语,祁阳顺着他的目光跟着看了一眼,提醒着叫了声:“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