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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情急,她使了全力。

他被敲破了头,脑后伤口的血渗在了床单上。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看着像是死了。

死了?!

骆雪心下一惊,倏地抬眼看向窗外。

还好,没有雷要来劈她的迹象。

她稍稍放下心来,竖起一根手指,试探他的鼻息。

有气,没死。

不过,看他这后脑的出血量,任由这血淌下去,说不定真会嗝屁。

骆雪可不想给他做陪葬。闷声思考了片刻,用脚踹了踹他。

见他确实没了反应,这才拽着他的胳膊将他翻了个面。拿过药箱,找出纱布和伤药,将他脑后和背后的伤口细细处理好。

精疲力尽。她瘫在床上歇了会儿,拖着疲乏的身子去洗澡。

好在在她洗浴期间屋中没再发生诡谲之事。

从浴室出来,她把昏死过去的岑寂往床边踢了踢。拉过被子,舒舒服服躺进了被窝里。

许是太疲累了,几乎沾床就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听到浴室的水流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警惕看向浴室方向。

天蒙蒙亮,床的另一侧是空的。

浴室里正洗浴的,应该就是清醒过来的岑寂。

他这记仇的性子,醒来之后该不会与她秋后算账吧?

骆雪瞬间没了睡意,迅速穿好鞋,从枕头底下摸出甩棍。寻思着,打不过就跑。反正他没她跑得快。

浴室的水声停了。

岑寂擦着湿发从浴室探出头看她,见她攥紧了甩棍贴墙站得笔直,干巴巴笑了一声:“怎么?还想再给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