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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雪被这股刺鼻的味道熏到干呕,急忙抓起小巴捂鼻跑远了些。

“呕——”

祁阳还没开始剖尸就已经被熏吐了。

谢必安早有准备,非常“贴心”地揣兜给他递去两团棉花,指了指尸体的左胸位置:“这里,剖仔细了。留意有没有子弹残留。”

祁阳用棉花塞住鼻孔,咬咬牙,硬着头皮拿刀对地上的尸体比划。

味道更冲了。

骆雪被熏的头晕,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又往边上跑远了几步,被手腕上的牵力限制了距离。她忍耐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扶树呕吐,把胃里的酸水都给吐出来了。

嗅觉太灵敏,看来有时候也未见得是好事。

“确定没有吗?”谢必安问。

“真没有啊七爷,我都找仔细了。能剖的我也都……呕……”祁阳边吐边回话。

“站远些,味儿。”谢必安站得远远的,捂鼻朝他摆了摆手:“行了,既然已经能确定了,那就把尸体放回水里。祁月方才跟我提过,她在村长家附近等你。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找她会和去吧。”

昨儿还能大大方方对尸体上手,今天就嫌弃上了。骆雪隔了点距离看他,虽长着同一张脸,却像是在看着两个人。

“好的,七爷。”祁阳得了这话总算松了口气,挺费劲地把尸体又抛回了水里。担心他变卦,就连道别都顾不上了,转头就跑。

这腹黑本黑,都给人恶心跑了。骆雪叹了口气。见谢必安朝她招了招手,跟了过去。

与他并肩往前行,骆雪确认着问了一嘴:“是没有吗?”

“嗯,没有。”谢必安道。

“那就可以确定,王海荃屋子里的那具焦尸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