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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也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更何况她的话实在是让人觉得无言以对。她安静下来,他反倒能图个清静。

默不作声地往前行了一阵,骆雪又看到了那辆眼熟的三蹦子。

这种潮哒哒的天气,能坐进一个能避风雨的车子里,就算它只是个老破小的三蹦子,依然感觉很亲切。

三蹦子颠得比平时更来劲了。

骆雪蜷在车里,摔坏的腿关节被颠得生疼。她默默收回了之前觉得这破车亲切的话,就算那也只是她心里的想法而已。

谢必安一路把车开到了甘叔家。

院门上了锁,伊桃和于逸正在院门外徘徊。

伊桃注意到车里裹了一身泥的骆雪,急忙来搀她。

“是摔了吗?”她语气关切道。

骆雪拘束抽回的手顿了一下。稍犹豫,回握住了她紧抓住自己臂弯的那只手。点点头,借力慢慢挪行下车。

看样子,甘叔又不在家。

这大下雨天的,他一个无亲无故的瞎子,能去哪儿呢?

见骆雪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伊桃的目光转向了她的右脚:“怎么了?是脚伤到了吗?”

骆雪回神看她,又点了点头:“嗯。”

“那我一会儿给你看一下,治跌打我也很在行的。”伊桃道。

“好。”骆雪应了一声。

谢必安利落将门锁打开,左右观望了两眼,问随行进门的于逸:“怎么就你们两个?肖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