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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拉开了尸身宽大的衣袖,找到了她腕上的红绳。转头看向一旁的骆雪,确认了一遍:“是袁秀娥吗?”

“嗯,是她的气味。”骆雪点点头。盯着尸体又细细瞧了会儿,颇为不解:“奇怪,怎么会是干尸呢?这样多雨的气候,按理,人死亡后是成不了干尸形态的。”

“按常理推断确实不行,但傀儡纸人术能达到这个效果。王海谌以红棺、纸人作媒介,利用特殊术法吸干了袁秀娥的元气,把她的命渡了去。袁秀娥死于非命,精核被吸干,就只剩一副空架子了。”谢必安道。

骆雪闻言皱眉,恍然记起这个诡谲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本就不能用常理判断。她记起个事,抬头往井口看:“对了。刚刚推我们下来的人,有看清长相吗?”

“不清楚,”谢必安的注意力仍在尸身上,伸手扒了扒她另一只衣袖:“是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白色面具人?”骆雪犯了嘀咕。

她本以为白色面具人只有晚上会出现,没想到那东西白日里也潜伏在他们左右。刚刚还伺机攻击了他们。

那个神出鬼没的白色面具人到底是谁?

“她衣服里有东西。”谢必安有了新发现,把打火机递给了一旁的骆雪。扯开了尸体的外衣,伸手往里探。

骆雪的注意力瞬间被引了过去,举起打火机凑近了些,好看清袁秀娥怀中藏着的物件。

“是封信。”

“信?”

一个四四方方的牛皮纸信封从袁秀娥的怀中掏了出来。她把那封信藏得很隐秘,在衣服的夹层里,得撕开衣服夹层,才能找得到这封信。

外层裹了塑料袋,内里的信封保存得很好。拆开塑料袋,内里的信封还是干的。

谢必安打开信封,从信封里取出两张对折的纸。这纸的材质不似一般的信纸,比普通的信纸更厚更硬。

骆雪把打火机递还给他。歪过头,借光看向翻折开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