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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开始恐惧,你就成了猎物。”

恐惧吗?很陌生的感觉。

她想到了谢必安血淋淋死在她眼前的画面。当时的她,确实是觉得怕了。至于怕的是什么,她还未及细思。

“发什么愣?叫你好半天都不应。”身后有人突然出声。

骆雪循声看去,下意识警惕退行了半步:“岑寂?你……”

是七爷的气息,他的主人格气味是对的。可谢必安消失了。没有烟草味,取而代之的是薄荷的味道。

是出了意外?还是,真的被她杀死了?

方才所见的异象,是幻觉还是真实?谢必安和岑寂,还有那个古怪的女孩,他们究竟是同一个人?还是一体多魄?

她又陷入了这种纠结矛盾的思维圈,彻底混乱了。

岑寂擦着半干的发走去桌边拿水喝,听她话说了半截,抬眸看她:“什么?”

小巴跑去了她脚边,挨着她的腿亲昵蹭了蹭。

小巴的体温很真实。

骆雪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猫,慢半拍回了神。她撇开视线,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没什么。”

“没什么?”岑寂犯了嘀咕。他缓步走近了些,弯下腰,盯着她的脸细看。须臾,他微微眯了眼:“你脸色不太好。”

他的眼神很奇怪,似已看透一切。骆雪渐渐有些不自在,转头欲走,被他抓住了肩。

“做亏心事了?”他问。

许是真的觉得心虚了,骆雪不由有些恼,一把甩开了他搭肩的手:“你在胡说什么?”

岑寂立马很配合地抬高了手,冲她嘻嘻笑:“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这就生气了?气性这么大,是不是那个来了?”

“……”那个?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个正形。

窗外变了天。一声惊雷,屋里的灯全灭了。地动山摇。外头的飓风卷起了林中的树,砸的哐哐作响。

“喵嗷嗷——”小巴受惊,满屋乱窜,找地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