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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孩童得了怪病,实则是虚传。那些工人得了乔伯的好处,成了他的帮凶。”于逸道。

安全屋外有异响。

有人在狂奔尖叫,一声惊雷劈下,血腥味愈重。片刻的嘈杂声后,又恢复了夜的宁静。

骆雪的目光始终停驻在于逸身上,看他抓着盲杖的手骤然收紧,骨关节泛白。

“在想什么?”岑寂回手关上房门,另一只手拉住了骆雪的后衣襟。

骆雪停步回头,拍开了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冷淡道:“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随你。”岑寂不怎么高兴地迈步越过她。

骆雪弯腰把怀中的小巴放到了地上,拂了拂衣上沾到的猫毛:“那叠旧报纸上有一则消息,让我总觉得在意。”

岑寂步子一顿,嘴角翘了翘:“什么消息?”

“二十三年前,村里有人中了彩票的头奖,一夜暴富。这事在当时不算小事,登过报。不过领奖后没多久,那个中了彩票头奖的倒霉蛋就无故失踪了。他是个单身汉,父母早亡,也没有旁系亲属。本就无亲无故,事后也就没人追究详查,至今还是桩未解的悬案。”骆雪道。

岑寂懒洋洋瘫坐在了沙发里,伸手开了落地灯:“你怀疑,桥墩下的那具白骨,就是那个中了彩票头奖的倒霉蛋?”

骆雪没接这茬,斜倚在他对面,看着坐在光源下的他:“你呢?有什么新发现?”

“跟你一样。”岑寂揣兜掏出颗薄荷糖,窸窸窣窣地剥着糖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初乔伯布了这么大一盘棋,应该就是贪图那倒霉蛋口袋里的一大笔钱。”

“你怀疑乔伯?有足够的证据吗?”骆雪问。

他将糖塞嘴里,挑指抬了一下遮目的帽檐,一双漆黑的眼从帽檐下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