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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的帽檐掩住了他的双眸。看不清他是怎样的表情。

“岑寂。”骆雪叫了他一声。

他恍然回神,帽檐下的一双眼微微抬起,却没有看她。

僵持驻足了许久,久到骆雪差点以为他是站着睡着了。正寻思要不要再叫他一声?启唇一瞬,见他迈开了步。

她戛然止了话音,默然看着他。

他朝她走了过来,一步、两步……

距离愈近,他步速愈快。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直直朝她逼了过来。耳边似有一个声音在催着她退步,亦或遁逃?可是她没有。

她没有凭直觉行事,略显固执地站在原地,望向他的目光更是没有偏移一寸。

他走到了她面前,鞋尖相抵,即将相撞的瞬间,他倏地停了下来。

怀中的小巴受惊,炸毛扑腾,掉到了地上。

骆雪正要低头,被他伸来的手强行捏住了下巴。

他吻住了她。

不,不对!与其说这是个吻,不如说这是在教训般撕咬她的唇来得更确切些。

他张开了嘴,狠狠地、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破皮嵌肉,咬出了血。如荒原上饥馋已久的饿狼般,舔舐她嘴角溢出的血珠。

唇上刺痛,骆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又气又恼。力量悬殊太大,她就算铆足了劲,也没法推开他。

推扯间,她挠花了他的脸,挠破了他的脖子。

可他好像已无知无觉,更是感知不到疼痛。在她拼命挣扎时,擒住她的手伸向了她的脖子,蜷指抓握,扼住了她。

喘息艰难。强烈的窒息感令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间她四肢渐渐变得僵软无力。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发沉的眼皮慢慢耷拉了下来,几欲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