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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说定了。”骆雪不由分说,自顾自双手环住他的腰,抱实了他。

说着“小孩子过家家”的岑寂竟是没有反抗,别别扭扭地任由她这么抱着他。

四下无声,空气都好似凝固了。

这个姿势看不见他的表情。

骆雪对于“亲亲抱抱”之类的亲密互动很陌生,眼下也不知该抱多久才是个合适的度。她因紧张,缠在他腰间的手心出了冷汗,绷直的腰渐渐开始发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发觉有一丝不对劲。

他的下盘,有东西在对她敬礼。男人的,本能?

她猜到了点什么,迅速推开了他欲回抱住她的手,慌忙侧行了几步,与他拉开了安全距离。

转个头的间隙,他已是另一副模样。西装革履,高挺鼻梁上架着副挂链的金丝边眼镜。先前半湿的发已经完全干了,理得一丝不乱。

薄荷糖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烟草香。

什么情况?他是学过变装吗?

或者,是什么戏法绝活?

骆雪愣了一下:“谢必安?”

谢必安斜斜倚在墙边,揣兜掏出烟盒,敲出根烟咬嘴里。他摁燃了打火机,偏头将烟点上。

袅袅烟雾团绕指尖,他盯着明明灭灭的烟头默了半晌,徐徐吐出含于口中的烟。掀起眼皮,隔着灰白烟雾看她:“你几时,这般主动了?”

骆雪的震惊因他这话再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被烟呛咳了几声,攥指又退行了几步:“是他太情绪化,我只是在努力缓和关系。”

“你们……”谢必安看着她,欲言又止。须臾,他曲指弹了一下烟灰,道:“算了。”

骆雪记起他消失那天,不知是不是幻象作祟,他分明被她刺的一身是血,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她为这事担心了好些天,如今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她仍是有些恍惚之感。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了扫,确认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