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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差祁阳召了巡逻的人回屋,让安全屋里的人都齐聚在楼下。各自找个地休息。

说是人都聚在一起,彼此间好有个照应。实则是在防不轨之心的那位。

楼道里的钟声入夜听着格外震耳。

骆雪斜趴在躺椅里,睡意被钟声驱散了些。她稍抬了一下眼皮,瞧见伊桃拿了毛毯来。

伊桃轻手轻脚地越过坐在她近身处的谢必安,很贴心地给她盖上毛毯。

视野朦胧。

骆雪瞥见注意力似在别处的谢必安在伊桃靠近时偏了一下头。

她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疼,感觉说话都费劲。便没吭声,蜷起身体,又闭起了眼睛。

后半夜气温骤降。一屋人围坐在火炉边取暖,只有炉中的火苗在噼里啪啦作响。

这样的氛围下,不少人开始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感觉额头上有一只冰凉的手贴了过来。那只手在她额头上停留了片刻,窸窸窣窣地在拆袋。不消多时,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是退热贴。

眼皮仿若有千斤重,骆雪睁不开眼睛,但是来人的气息却让她格外安心。

很好闻的烟草香。

她从前,明明是讨厌烟味的。

后半夜她睡得很沉,再睁眼,天已大亮。

本在给于逸换药的伊桃见她醒了,忙不迭走了过去,额头碰额头,给她测了测温。

骆雪在她靠近时瞳孔瞬间放大,僵着脊背忘了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