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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忆起前一夜所见,若有所思地盯着季风那一处看了好一会儿。

站在树下与于逸谈话的谢必安抽了根烟,捻了烟蒂往回走。

见骆雪朝他鬼祟招了招手,他步子稍顿,径直走去她身边。背手俯身,把耳朵给她送了过去。

骆雪顺势仰起头,唇贴近他的耳,低着声道:“你有没有发现,季风团队的人少了好多。你路子广,或许,你知不知道前一夜他们团队里遭过内鬼吗?”

“没。”谢必安简短作答。正要直起身,冷不丁被她抓住了衣领。

他低垂的眼睫陡然一颤,斜向她的目光落在了她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上。

她本就肤白,唇裂色淡。虽已退烧,但仍有几分病弱的娇态。

骆雪没注意到他愈发炙热的目光,一双眼仍警惕看着季风的方向。

声又低了几分:“我也只是猜测。如果不是内鬼的关系,莫非是跟他突然拥有的自愈能力有关?”

看她唇齿张合,他有片刻的恍惚。待她转头看来,谢必安迅速拍开了她揪住自己的那只手。

转开视线直起身,他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被她抓皱的衣料:“在这世界,要想有所得,就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在我看来,是公平的。”

这话的意思,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骆雪盯着他来回捋衣的手看了数秒,撇了撇嘴。

这矫情怪。

除去入祠堂前又因缺少装玉米的麻袋死伤了一波,以及在开宴时为争抢锅中数量有限的“两脚羊”相残相杀了一阵。

这一日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

想来也是讽刺,从第一夜知晓桌上的炖肉是同类,众人皆惊惶不敢食。到如今为了活命,早忘却了所谓的人伦道义,恢复成了最原始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