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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这是不祥的兆头!”有村民大喝了一声。

其余的村民迅速抡起锄头,七手八脚地往还没死透的老人身上一顿猛砸。老人的半颗脑袋在一片混乱里被砸碎,脑浆四溅,彻底没了动静。

跳下山崖不死不会因此躲过一劫,下场只会更惨烈。

骆雪偏头捂鼻,强忍住了胃中翻腾的恶心。

岑寂落在惨死老人身上的目光移开了,挑开帽檐,偏头转目。隔着人群,看向了季风身后的玉竹。

玉竹莫名感觉脊背发寒,一转头,与他直勾勾看来的目光撞上了。

岑寂略一勾唇,竖指拉脖,给她比划个威胁的手势。

“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他唇齿张合,比着口型,无声道:“因为,我还没想好,究竟该让你怎么死。”

“七爷。”叶泊走到他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岑寂点点头,摁下帽檐,转身道:“走。”

他手底下的人得话纷纷聚拢到他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玉竹目送着以岑寂为首的一行人消失在视野尽头,慢半拍记起要喘气。她已经选边站了,眼下早已没了退路。

听季风在叫她,她疾步跟行过去,指尖一捻,这才发现掌心里全是冷汗。

叶泊在山脚下一棵高大的杏树旁止步,指了指地上做了个十字标记的地方:“七爷,就是这。”

漏过枝叶的阳光在地上的十字标记处形成了一个形似骷髅的光斑。

岑寂蹲地捻起一点尘土,放鼻下嗅了嗅。见骆雪蹲到了他身边,他摊手过去,示意她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