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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谢必安坐着的方位走了几步,恰看到于逸附耳在与他说着什么。稍迟疑,她停下步子等在原地。小巴顺势坐在了她脚边,乖巧舔爪。

不消多时,谢必安整了整袖扣站了起来。途经骆雪身侧,他朝她略一勾手:“走了。”

“去哪儿?”骆雪忙不迭跟上了他。

“义庄。”谢必安道。

义庄地处位置很偏,因是村民们口中的晦气地,在最初择址时就远离了村落。

前一夜下了雨,泥路难行。徒步过去,走了约个把小时才到。

林中山下,远远的能看到一占地面积很大的老旧屋舍。灰瓦青砖,外墙上爬满了霉斑青苔。屋脊上修修补补了多次,堆叠了不少盖草。

义庄建在了山的背阴面,常年不见光,周围的空气里满是湿潮的腐臭霉味。愈往前走味道愈重,各种怪异难闻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熏的骆雪皱了眉。

注意到她的步子慢了下来,谢必安回眸看她。

她捂鼻锁眉,一双眼紧盯着义庄的方向。看表情很苦恼的样子。

谢必安知她是受不了这股味,毕竟她的嗅觉过于灵敏,偶尔也算不得好事。他揣兜掏出块干净帕子,往回递了递。

骆雪盯着递来的帕子看了一眼,转瞬又看了看他。掩在掌心下的嘴角微弯,接过帕子捂住了口鼻。

一递一接的间隙,义庄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后走出一个年轻女人,手中提着一个大木桶,桶里盛装着清扫后的浑浊黑水。

那女人的面上缠遮着一块黑色纱巾,纱巾挡了半边脸,看不清全貌。

她转身出门,瞥见有外人到访,她的眼神一下警惕起来。面朝着来人的方向下意识退行了半步,扯了扯面上的黑色纱巾把头埋低,一副随时打算躲逃的惊慌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