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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很大,骆雪在里头慢慢悠悠踱着步,没看到有除哑女以外的守棺人。

“这里,就哑女一个人在守着吗?”她好奇问了一嘴。

俯身触抚棺材的谢必安闻言抬眸,道:“原本还有一个老头。上了岁数,已经病故了。”

“那这哑女,跟之前那个守棺的老头是什么关系?亲人?”骆雪问。

“不是。”谢必安直起身,捻了捻沾灰的指尖:“哑女是个孤儿,据之前那守棺的老头说,她是在棺材里分娩出的孩子。侥幸活下,老头可怜她就把她养在身边了。”

“棺材里分娩出的孩子?”骆雪惊讶看他,“那生她的那位,送到义庄的时候难道还没闭气吗?”

“或许当时只是假死症状。那守棺的老头说茬嘴才与我提了这段,具体的,也没与我细说。”谢必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跟前的一排棺材,道:“闻闻,哪几口棺材里有尸体?”

骆雪拿眼瞪他,很是不服:“什么意思?把我当狗使呢?”

“不敢。”谢必安抿唇藏笑,轻咳了一声,抬手比划了个“请”的动作。改了说辞,客客气气道:“能者多劳,辛苦。”

比之前倒是有眼力多了,还懂得能屈能伸了。骆雪嘴角翘了翘,高抬起下巴,错身越过他:“这还差不多。”

她把捂鼻的帕子拿开了,冲头的刺鼻味道令她一阵干呕。她憋住气稍缓了缓神,回手把抱在怀中的小巴给身后的谢必安递了过去。

谢必安没动,跟冲他喵喵叫的小巴四目相交了两秒,不怎么理解地抬眸看她。

“抱好。”骆雪提醒道,“小巴可是手欠得很,在这地界万一它又不小心犯了什么禁忌,遭殃的可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