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页

“啊。”骆雪把糖塞嘴里,闷声思考了片刻,抱起小巴起身道:“那就,走吧。”

“去哪儿?”

“凶宅。”

在村里连着查了几日,一直没进入过被灭门的那户凶宅。倒也不是疏忽了,只是黄姑拿着罗盘在凶宅内外一番查看后,一再叮嘱此处不能再有活人进出了。说是凶险。

村长担心再出事,便差了村民轮番在出事那户的门口把手着,看守很严。

如今那五具尸体还在义庄停着,说是再有四日后便要葬入水渔沟。

到了被灭门那户的门前,骆雪站在村道上,隔了点距离盯着上锁的铁门看。门上挂着粗链重锁,贴了画符的封条。

原本在院子周围巡逻打转的两个村民只剩了一个。剩下的那个村民被正午的太阳晒软了骨头,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打瞌睡。

王海阔家与被灭门的那户人家之间只隔了道高高的院墙,王海阔的母亲在敞开的院门口刮鱼鳞,一抬头,瞥见两个外乡人又出现在了村道上。

她匆匆忙忙拎起还没剖完内脏的鱼进院锁门,连盆都忘了拿。

岑寂循声往王海阔家门口瞧了一眼,竖指贴唇,朝转头看他的骆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骆雪会意点头,尾随在他身后,悄声绕行到院子的后方。那院的后方果然就如王海玄所言,有个腌菜的大缸。

踩着大缸攀上墙,骆雪朝站在墙边的岑寂伸出手,示意他把伤了脚的小巴递给她。

岑寂摇摇头,换了个手抱小巴。一脚踩住大缸借力往上一跃,单手撑住墙头轻松翻进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