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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雪又夹起块饼,给路过的祁月也投喂了一块。

祁月摆手拒绝,嘴巴倒是很配合地张开了。

“这饼挺香,谁烙的?”伊桃问。

“叶泊。”被强行塞了块饼的祁月道。

戴着围裙在厨房揉面团的叶泊听声往外看了看,恰与骆雪看去的目光撞上。他微微一愣,颔首一笑。

骆雪冷淡移开了目光,把装饼的盘子放到了伊桃手中的空盘上:“你的了。”

谢必安的视线在叶泊身上短暂停留,掏出烟盒敲出根烟,偏头衔在了嘴里。

骆雪三两步走了过去,问:“一会儿什么安排?”

“没记错的话,灭门那户是今日水葬。”谢必安看了她一眼,刚摁燃的打火机收回了口袋。须臾,他取走了嘴角衔着的烟,曲指一折,道:“义庄有戏看。”

围聚在义庄里的,多是外乡人。

村中人嫌这样的白事晦气,到场负责水葬事宜的只有村长、神婆和几个搬抬棺材的壮汉。

骆雪一行人到义庄的时候,村长正在给抬棺的几个村民分钱发烟。

在村长斜后方的是哑女。她低垂着头,正封棺。

“铛铛铛——”她一手扶钉,一手拿榔头,动作熟练地在棺材盖上敲敲打打。很快便把一根粗长的钉子敲进了棺材板子里。

哑女的掌心抚过棺上的钉子,确认平整,移步弯腰,拾取工具箱里的另一枚封棺钉。

她的手很粗糙,满是疮痕老茧。